“吕姨娘说的,我又何尝不知道?只是她惦记着婚事,一日没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在侧,一日怀着孩子不踏实。既是贵府允了这门婚事,尽早挑个黄道吉日,让四少爷坐着花轿嫁过来才是。”白语晖不想再拖下去,以免夜长梦多。
别的话听着犹可,让一个男人坐花轿嫁过来,还有何颜面?
王越之气愤不已,“我爹娘答应这门婚事,完全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,我找个日子搬过来入赘就行,什么坐花轿嫁过来,忒欺负人了!”
“四少爷,你年轻气盛,不懂这些事,我便不跟你计较了。不如当着我的面,你问问王夫人和吕姨娘,看我的要求过不过分?”
白语晖不急不缓地端起了茶盅,也学着王夫人的样子,慢条斯理地拿杯盖划着茶水,看着青碧色的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,心如止水。
“母亲,娘,您们倒是说话啊?”王越之焦急地催问。
王夫人回道:“入赘之事,遍地都有。迎亲有几种花样,其一,女方备轿子迎新郎;其二,早一日女方接男方歇在新房里,次日将新娘的花轿在外转一圈,再进门拜堂;其三,新郎新娘都不坐花轿,直接穿着喜服拜堂成亲,一切从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