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稷如今日日宿在书房,新休憩好的正院一步都未曾踏足,楚怜星的死和孱弱的孩子,都是横亘在唐稷心头的刺,稍稍一动就会痛不欲生。
远在京城的楚怜月对于楚怜星的死讯,做了一个王妃该做的,其余的也未再多言,本就是同床异梦的夫妻,楚怜月实在兴不起什么去封书信宽慰唐稷的心思。
京城的流言越传越离谱,渐渐地就脱离了崔俊残杀女子的事实,完全绕到了和安帝身上,和安帝连着三四日在养心殿又砸又骂的,终于把自己气昏了过去。
杨毅手忙脚乱的将和安帝从地上扶起来,搬到床上,看着匆匆跑来的太医们,一个个擦着脑门上的汗,陆续把脉完就缩到一处角落里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算怎么回事?干爹,皇上不会......”
“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?!这么犯忌讳的话也是你能提的?”
杨毅看着凑上来的心腹,挥了挥拂尘截断了他未出口的话,和安帝在这个节骨眼上若真的出了什么事,那可就是引发动荡的大事,齐州那边璟王殿下就不是一个能善了的主,更别提这皇宫里和皇上已经撕破了脸的皇后了,那可是魏家在宫中最说得上话的人,皇上可千万不能倒在皇后之前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