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问在你知道他骗你的同时,是否明白你的‘爱情’已无希望?”灯光下她的眼珠黑白分明,似曾相识的一种绮丽,我迷惑,不由自主地坐下去静静地听。
“季小姐,感情就如瓷器,碎了便会有裂缝,破镜重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蠢话,从你明白那男人的骗局起,你对他已永远不复初时的感觉,可是,你仍然选择容忍接受,这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我舔了舔唇,有些口干。
“那是因为你我都明白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,那你做任何事情都伤不了他,当日若你马上揭穿这事,他不过笑笑,说一声学艺不精,也就走了,可你将永远无法咽下这口气,仇恨与爱情一样,需要两相呼应,单怨与单恋是最蚀人心神的事情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我奋力反驳,“我对他并……”
“你并不恨他?你只是为了爱他?季小姐,柏拉图的爱情尚要心灵相通,你会甘于永远去爱一个对你的一切皆无所谓的男人?有时候人之所以逆流行事,不过是缓兵之计。”
她不住地说,手上的香烟一路自顾自燃烧过去,留下身后长长的烟烬,积而不散,我傻傻地盯着这段烟烬,心亦若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