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屏先发制人,先一步将过错推在兰香身上,又快速朝万俟舒禀明,一时便让兰香哑口无言,脑袋也暗暗发白着,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混沌状态,完全不知该如何跟窦屏相斗。
“小王爷说得话倒是在理。”万俟舒听了后,稍顿了些时候才是点额说道:“像小王爷这般家世的人,的确不会勾缠一名小小婢女,毕竟,父母总会多多打点,早就已经帮小王爷你物色好了家世相仿的贵女。”
窦屏听后愈发得意,原本阴鸷歹毒的眸里染着笑,他嗓音轻快:“陛下所言极是,臣的父母的确给臣物色好了家境相仿的贵女,所以臣更加不会勾缠旁人,尤其是这种随处可见的,容貌普通的,低贱婢女。”
他一顿,又道:“只因这名婢女深谙勾缠人之法,臣才会一时昏了头,被她所迷,又被她控制,犯下这滔天大祸。”
说罢,窦屏又是重重磕头,面上惭愧不已,可唇角却略微勾了起来,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眸里幽光浸染,小心思不断生出。
在他的认知里,他的这番有理有据的说辞必然是稳当了,而且兰香现下呆滞着,全然是一副认罪模样,再加之一般人根本不会去询问一贱婢,毕竟,贱婢就是贱婢,询问起来实在掉价,更何况,谁又会在意一贱婢的生死呢?
他到底也是异姓的小王爷,他父王为北国出生入死,万俟舒顺着这个台阶下,谁也不得罪,就独独斩杀了一名贱婢,岂不是皆大欢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