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他好像杀了很多人，但我却觉得，他不是什么坏人，卫卿有点像他，都是嘴硬心软。”华世宜叹道。
“我可不知道什么心软不软，嘴硬不硬的，我满脑子都是啊，明天终于可以下山回京啦！我太想念府上了。”尹靖雁高兴地捞起韩念，“还有念儿，等你回去也能开学啦。”
韩念小脸一垮，“啊？”
华世宜低头浅笑，余光瞥见元九一直在偷瞄惊鸿，心里暗暗讶异，这元九是什么时候瞧上惊鸿的？
她没空管他们了，因为她发现了卫卿的脚印，顺着脚印往下走，果然到了药泉。
他闭着眼睛浸泡在药泉之中，连那药泉都煮沸了似得，咕咚咕咚往外冒泡。
她觉得很新奇，几步下了台阶，蹲在药泉旁，盯着他看了会。
皮肤黑了不少，原本还是白皙的肤色，现在变成了黑黢黢的古铜色，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变回来，嘴巴血红起皮，身上也有不少红斑红点，她盯了会觉得无聊，捡了跟树枝戳冒上来的泡泡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等到池子里的水恢复平静，月亮渐渐爬了上来，卫卿才再次睁开了眼睛。
华世宜已经裹着尹靖雁报过来的毯子在一旁的鹅卵石上睡着了，这里热气熏着，她也不怕着凉。
他定定看了她一会，才意识到自己在哪。
他缓缓走到她面前，华世宜翻了个身，这鹅卵石本就不平稳，她一下就跌了下来，正好跌进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