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为块糖折腰?”何熠风笑。
“我喜欢看到他笑,后来,我在宁城上中学,听爸爸说,他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。”画尘的声音低了下来。
何熠风也不出声,等着她默默消化。许久,他说:“关窗吧,我有点凉。”
窗帘拉上,门关上,开了灯,几个平米的病房就是个温馨的二人世界。他帮画尘把头发包上,让她先去冲澡。画尘挠挠头,好几天没洗头,奇痒难耐。何熠风让她再忍个两天,确定伤疤不会干染,再洗头。画尘进了洗手间,他听到里面插门的声音,不禁忍俊不禁。画尘洗好,躺床上翻翻林雪飞送来的新一期《瞻》。他洗好,习惯上网看看新闻和图书信息。
今天,他一反常态,出了洗手间,没拿上网本,直接走向画尘的病床。病床与陪护床之间有一道隔帘,睡时拉上,虽然同处一室,还算自然。“干吗?”投射在被子上的身影久久不动,画尘没抬头,红晕如涟漪,在脸颊上荡开了。
“我在目测床的宽度,够不够挤下两个人。”
“不够的。”画尘答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