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过去:“不来了。有事。”
小姨等我放下手机就问:“谁啊?朴铮吗?”
我想了想说:“小姨,席郗辰你还记得吗?”
“沈晴渝的外甥。”
“是。最近,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,你当年收到的那笔钱有没有可能是他寄来的?”过去那些绝处逢生的经历到头来如果都是由他一手转变,那么,我最终该拿什么回报他?
小姨问:“他现在在法国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刚才是在跟他发短信?”
“是。”
小姨轻叹了一口气,“安桀,我相信你,相信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。”
我斟酌了一下措辞说:“不光那些钱。我因为室友自杀被扣留审查,小姨你当时在德国一时无法赶来,但那时确实有律师出面保释了我,他说是政府派来的法律援助,我以前不知道,后来多少明白法国政府不可能这么慷慨周到。还有,我被撞伤的那一次。”
小姨眉头开始锁起,神色中夹杂着一份凝重,“这席郗辰……六年前我只见过他几次,说实在的并不是好接近的人,事实上,如果要打比方的话,安桀你呢,只是表面上不喜欢他人接近,而他,却是冷漠到骨子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