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那又是一回事了。对方是谁呢,告诉我行不行?”
“夏娃·夏同小姐。”
“她是谁?靠什么过活的?”
“她父亲死了,夏同先生从前在乌莫开药房。”
“你,堂堂一个生意人,娶一个乌莫的姑娘!你还是在安古兰末领着王家执照的印刷商呢!受了教育,结果这样!唉!这就是送孩子上学的报应!那么,我的儿,她一定非常有钱啰?”种葡萄的眉开眼笑挨近儿子,“你要肯娶一个乌莫的女孩子,她准有成千上万的家私!好,你可以付我房租了。孩子,你可知道,房租已经欠了两年零三个月,总数有两千七百法郎?付给我正是时候,我好拿来开发木桶账。你要不是我的儿子,我还有权利向你讨利息呢;归根到底,买卖总是买卖;不过我对你客气,不问你要了。话说回来,她手头有多少?”
“不多不少,跟我妈妈一样。”
老头儿险些儿没说出:“原来只有一万法郎!”他想起过去不肯向儿子交代他妈妈的遗产账,便叫道:“那么她竟一无所有了!”
“妈的财产是她的聪明和相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