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淅川道:“虽说玉澄曾被刘瑾抢入宫中当秀女,可太后不是赦了她出宫了吗,那澜儿再娶她,也没什么触忌讳的呀。”
郁如烟摇摇头,道:“你有所不知,我求太后赦她出宫时,借口她在家时已许了人家。当时她告诉我说她已有了心上人,谁想到那人就是澜儿!太后还让她成亲后带着夫君去宫里看她!如今澜儿要成亲,太后不可能不知晓。太后若知道此事,定会认为是我替儿子与皇上抢妃。一个女人,太后与皇上并不会在意,只是我谎骗太后,太后定会认为是我不信任她,故意哄骗她,与她离心离德,便不会再信任于我了。失去了太后的信任,我……什么也不是。”
虞淅川心想,早让你不要那么一心一意地做太后的走狗你不听,如今尝到苦果了吧?但见妻子痛苦万分,却不敢再刺激她,只得安慰道:“不会那么严重吧?也许就像你说的,一个女人,皇上都不会在意,太后就更不会在意了。”
郁如烟摇摇头,眼眶通红,道:“你还是不懂女人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尤其是太后那种女人,她已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身居高位,她什么都不缺,唯缺心灵上的慰藉。她需要有一个精神上的伴侣,那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地信任她,她也能够全心全意地信赖那个人,就算全天下都背叛她,那个人也不会背叛她。这么多年来,太后只选择了我,做这个人。可是如今,这一切,都要被破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