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胜哥,他妈的常青这是想死?!”老七一进门就开始咋呼,“我操他妈的,太他妈放肆了,怎么办他?胜哥你说!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广胜乜了他一眼。
“操!我刚从凯子的歌房出来,常青在那里好一阵比划,昨晚我把广胜给砸啦!他妈的,我听不下去了,就来找你!”
广胜皱了皱眉头:“老七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……都他妈喝大了,闹玩儿呢。”
老七摸起酒瓶灌了一气,砰地把酒瓶敦在地下:“闹他妈个逼闹?他怎么没受伤?胜哥,说句话,干还是不干?!”
“歇歇吧你,”广胜撇了撇嘴,“说出去让人家笑话,多大个事儿?
老七是广胜在看守所时认识的朋友,人不坏,就是欢喜“喊山”,屁大的事儿到了他的嘴上,立马成了唐山大地震。他还喜欢吹牛,有时候明明是被别人打了,还在外面喊:操,那小子让我干得直叫爷爷,我他妈还砸逼养的!这样,他的孙子就有了很多,不过,孙子们知道他们的爷爷嘴巴上不“疼”他们,经常犯个不孝之罪——打他爷爷。有一次,广胜跟老七一起去烟台办事,在出租车上跟女司机谈好了“生意”,广胜出五百块钱,女司机停车跟广胜去宾馆开房。走到宾馆时,老七哀求广胜,哥哥,我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事儿呢,让我来来?广胜就让给他了。第二天,老七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,鬼魂一样地跟广胜说:哥哥,我让她干挺了……整整干了我七“盘”。于是,“老七”这个外号就叫开了。广胜几乎都忘了他还有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