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过了一小时,邦布尔先生、索尔贝里和教堂执事终于往墓穴方向跑过来。不久牧师来了,边走边穿法衣。接着邦布尔先生痛打了一两个男孩做做样子。那位受人尊敬的牧师读完压缩在四分钟之内的悼文后,将那件白色法衣交给执事便又走了。
“喂,比尔!”索尔贝里对掘墓人说道,“掩埋!”
掩埋工作不太费事,因为墓穴太浅了,灵柩最顶上离地面只有几英尺。掘墓人将泥土铲入墓穴,用脚轻轻地踩几下,就扛起铁铲走了,后面跟着看热闹的孩子们,他们大声地嘀咕着好玩的事结束得太快了。
“喂,亲爱的朋友!”邦布尔拍拍那个送葬男子的背,说道,“他们要关门了。”
这个男人自从在墓边站定,就不曾动弹过。这时,他突然惊起,抬起头来,目不转睛地望着对他说话的人,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就昏倒了。那位古怪的老太太太忙于悲叹失去斗篷了(殡仪员已经将它收走),没注意到他晕倒了。于是,他们往他身上泼了一罐冷水。他苏醒过来后,他们目送他平安地走出墓地,便锁上大门,各自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