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西莉娅哈哈大笑。“得了吧,凯顿,”虽然她比他年轻二十五岁,却从不犹豫也不顾忌直呼他的名字,这要算是她的特权,“另外那根翅膀就是你自己。你不是一向信心满满,光用这根翅膀便能带领研究院一飞冲天吗?”
“自从你决定把这趟行程拉长好些年,我就开始没信心了。你是否发现奥罗拉在这期间变了很多?”
“一点也没变——这件事或许我们该关心一下,毫无变化就代表衰败。”
“这话有矛盾。既然是衰败,一定是走下坡的变化。”
“和周遭的殖民者世界比较起来,凯顿,毫无变化就是走下坡。他们变化迅速,不但控制了越来越多的世界,而且对每个世界的控制也越来越彻底。他们的实力、权势和自信都与日俱增,而我们却坐在这里醉生梦死,眼巴巴看着自己天天不进则退。”
“说得好,瓦西莉娅!我想你在归途中,一定把这番话背得滚瓜烂熟了。然而,奥罗拉的政治局势倒真是起了变化。”
“你是指我的生父死了。”
阿玛狄洛微微颔首,同时双手一摊。“如你所说,我们的确瘫痪了,但他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。现在他死了,所以我想应该会出现一些变化,但不一定是看得见的变化。”
“你有事瞒着我,对不对?”
“我会这么做吗?”
“当然会,你那虚伪的笑容照例把你出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