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眉头一蹙,不悦的看着白婉熙:“你是咱们家的长女,你父亲一向把你当做掌中珠宝,你祖父更是对你寄予厚望。你如今这般对待家中姐妹,可是对得起你祖父父亲!”
白婉熙对这个只知道抬着姨娘同嫡妻对着干的祖母十分不屑,但毕竟是自己的长辈,她问了话自己不能不答。
微微颔首,她拾起地上的方子,走到冯氏面前,道:“表妹的丫头看见绿绣捡了这样的药拿进来,孙女儿怕阑珊园的人不知深浅做了错事,便同表妹一同过来看看。
进了房门就闻到了艾草的味道,绿绣又说三妹中了暑气,孙女觉得不利于三妹养病,是以多说了几句。谁知道三妹却说孙女儿连着表妹欺负与她,哭着喊着要祖母主持公平。直到如今为止,孙女儿还不知道在何处欺负了三妹。”
云知欢真想给白婉熙的这张嘴鼓个掌。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很容易,但她却能在叙述的过程中,不着痕迹的转机留给自己,还能将自己的委屈放大,让人觉得是对方太过无理取闹。
这样伶牙俐齿条理分明的本事,恐怕白婉娇就是再修炼半辈子也未必及的上。
只可惜这样的本事对上冯氏好像没什么作用,她听这件事的起因在云知欢那边,一腔的怒火又升了起来,没接白婉熙递过去的药方不说,反而训斥道:“人云亦云!你母亲就是这般教你的?!若是那天外边的阿猫阿狗告诉你你祖父母的不是,你也这般折腾个没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