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炎君是真的怒了,堂下鸦雀无声,裴相低着头也闭紧了嘴巴不再说一个字。
“你们退下吧,这件事朕自会给平地将领一个交代,郡主现就在此,你们要是还有疑问问她便是。”陈炎君烦闷地揉着额心,这招推托之法把什么担子都推到她这里来了,他竟然还有脸面和她说没有打算利用她?
她看他是利用的彻底了!
唐婉若心有怨言,但对着裴相和白赋久两人面前还是和颜悦色,满心遵从陛下安排的样子对他说:“裴相爷不用担心,陛下一定会给出答复,平地的将领也都很拥护陛下。”
她一番话骂了两头,也算是有水平了。
陈炎君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,就这样被她赶上架去肯定要查出平王口里的那道冤案,即便是他想偷懒取巧都不成了。
而这个意思正中裴相下怀,他躬身:“那,有劳郡主。”论礼法,裴相从来不失。
他们相互甩袖而去,唐婉若心里也松下了一口气。转身,他正坐在龙椅上烦躁得很,揉着额头。
现在旁人都走了,那么是不是该来算算账了?
“还说不是利用,你什么时候学会在嘴上抹蜜了?”唐婉若盯着他,他直接分明而修长,挡在脸前却丝毫不影响她打量他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