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至又问:“那沐之兄长如今怎么样了?是同楚王在一起还是自己只身在外?”
至此,谢冉终是一声冷笑出口,站起来反问:“你问我?你也好意思问我!”
谢至被她弄得狠狠一怔,她那头竹筒倒豆子的开始责问:“父亲回京、闻玄别西之后西北军权给咱俩谁了?你这时候回城不说近朝议政倒知道事事都来问我!……硫磺啊!那是硫磺硝石!人家都在城中大肆贮藏了,你的人愣是半点儿不知道,你有没有想过若非沐之哥哥提早洞悉,此事若真叫独孤氏做成了,往后会是个什么后果?西北大乱,不说你的命和我谢氏全族的生死,那么多百姓会怎样?沐之哥哥人就在城中,你要怎么跟王家交代?下了九泉你有没有脸去见王叔叔?而这诸般种种皆是你的人做事不力,是你这个统帅失职!”
她一通怒喝出口,谢至的脸色渐渐从惊诧演变为惭愧,最后深深的低下了头,半晌无言以对。
“也不全是西北军的问题罢。”
这时候,王昭凝声启口,瞬间将两个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。
他与谢至对视一眼,而后看着谢冉道:“独孤爻是怎么回事?年初许垚与南越遗民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我在路上都听说了,不是说紫宸虎贲已经拿住人带回来了,如今就羁押在虎贲狱里吗?怎么这时候又说他人在西北?究竟是他逃了,还是二府当时就没抓到这个人,收不住局面了,才不得不为了稳定民心诳出这么场弥天大谎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