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刀老狗趁此当口,左手忍痛发力,一把捏碎了我的水剑。
水剑既碎,其左手顿时落了空闲,随后,他左手前抓,薅住我的衣领,一个膝击飞脚,将我崩得倒飞出去。
天旋地转难回驭,身跌形倒难再聚。
我一口闷血顺嘴而出,洒落淮河,身子倒飞出河岸,滚了几十个来回才堪堪停下,徒留一串血迹飘洒岸上,我人则瘫痪在一处巨大岸石边,五脏六腑疼痛难忍,丝毫动弹不得。
我眼见持刀老狗提刀从天而降,一脚狠狠踏住我右肩暗箭,直将那枚暗箭箭簇穿透我的整个右肩,钉进我身后的岸石中才肯罢休。
我吃痛中,心中不自觉暗骂:老狗手段老辣,完全不给我垂死挣扎的机会。
那持刀老狗以鼻孔对我,轻蔑地说,“我这柄刀也曾伏狮屠虎,边疆之上,立威无数,没想到,今日居然斩了你这么一个无名小辈!呵呵,辱没刀锋啊!”
我料知今日已经有死无生,遗憾之余,仍呲牙咧着满是腥红的嘴,针锋相对,“今天是本郡守的大日子,没想到竟被一条老狗搅了兴致。呵呵!不吉利啊,不吉利啊!”
“今天当然是个大日子,老夫助你投胎转世、重新做人,岂不是你程淳的大日子?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