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昊天对一脸颓败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宇说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王宇讽刺地笑了一下回复:“应该是您打算怎么办吧?您让我怎么办,我还能不怎么办吗?我这样一个你前情人的私生子,对于你,对于这个家,不就是一个包袱吗?就和当年你对我的妈妈一样,想扔就扔了吧。”
是,王宇借助职务侵占公司资金的证据就在自己手里,只要自己找律师,一纸诉状,他就得去坐牢。即便自己宽宏大量不计较,也可以让他从王家、从新皇彻底消失。
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。
王昊天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宇的问题,而是开口说道:“我不知道,这些年你对我,对这个家,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怨恨。可是我要告诉你,有些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。我不是贪图吴家的财富而抛弃你们母子的,否则你妈妈也不会在她临死之前,让你回到王家来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口琴,摩挲着它,说:“这把口琴,算是当年我和你妈妈的定情信物。二十七年前,那时的花儿,那时的少年啊……”他的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,嘴角勾起了微笑,好一会儿,他才接着说:“我和你妈妈都是学校的文艺骨干,我玩得一手好乐器,你妈妈的嗓子,那更是如夜莺般婉转。多么好听的声音啊,多么美丽的女人啊,可是,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?为什么要让她得那种病?她刚刚生下你,我们美好的生活才开始就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