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无忧无虑的现代青年,是在六月底离开的北京。丽莲还有另外每个人,都认为红玉和阿非的订婚,已经为期不远,所以自然就不去亲近他俩。一路之上,红玉一直活泼愉快。木兰对红玉负起监护的责任,和她睡一个房间。红玉不肯吃快车上的西餐,阿非则跑出跑进给她叫特别炒饭。她甚至叫阿非为她打开衣箱,给她拿衣裳,阿非也以这些亲密的伺候服侍为乐。
木兰说:“你伺候四妹伺候得多好。你真是个小姐的闺中良伴,简直跟大哥体仁一样,只是他的多情用错了地方儿。今天早晨你已经把窗台擦了三四次。我看你不久要找把笤帚给她扫地了。”
阿非微笑招认说:“我已经扫过了。”
红玉啐了他一下。
木兰这个少女监护人并不高明,因为阿非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红玉的房间里。红玉开始显示出成年女人的一些不坦白的特点。在木兰的面前,红玉和阿非说话,竟似旁若无人,阿非的领带松了或歪了,就替他系好,满脸微笑望着他;在领带系好之后,她那雪白如藕的玉臂还在阿非的胸膛上停留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