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的颧骨抖动了一下。婉娘冷冷道:“你为了不让我追查戒色的下落,写了张纸条,说他去了长安,实际上早就杀害了他,是不是?”
这段句话,将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文清和沫儿都惊到了。婉娘叹道:“这事怪我才是,那晚抓圆卓,已经看出些破绽了,可是我以为你顶多是鳌公的帮凶,不会如此狠心,晚了几天,就酿成如此大错。”
老四不服气道:“看出破绽?不可能,我做得天衣无缝,有何破绽?”
婉娘道:“我只说几点。第一,圆卓在那小院里清修多年,床下的地洞却是新打的。第二,最让我惊讶的是土丘的卦象,不管是坎卦还是风土局,都是道家法术,他一个和尚怎么不用佛法而用起道法来了?第三,你当初为了将我往圆卓身上引,告诉我地面上有个佛字,可是我当晚仔细看了,囚人的房间里并没有这个字。难为你为了消除我的疑心,还巴巴地过来和我说什么佛道双修、佛道纷争。”
老四吧嗒着嘴巴道: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。要是单单我自己,还真舍不得对你下手,可是逼死我娘这件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天色不早,我也累了,赶紧将此事了结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