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牛啊!我既然对这养老院有点贡献,就不能不报答你出的力啊!”廖老头健脚猪般拱上二楼,眉飞色舞对着莉莉而不是我,“莉莉,让驾牛在二楼图书室读书吧!我们轮流给他上文化课!”
上课?念书?我心脏急跳,从凳上起来,把桌子撞了一下,发出沉闷的一声咚。我龇牙咧嘴,抚摸撞疼的膝盖。
莉莉笑了:“驾牛?你识字的哦?读书读到几年级?”
我读到几年级?他们不知道山里没学校,我们识字都是族里选个长辈私塾教的。说是私塾,其实就是到平时不用的祠堂。我们也不天天上课,农忙了就要去水田帮忙,或上山帮着背东西。爹死了之后,娘就把我书包洗了收好,第二天我就成了成天干活的山里男人。让我读书?在这一号楼里喝着苦热水,有不明白就问这些城里老官儿?这,这,我不是赚大发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