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另一手放在猫身上,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抚摸。
仿佛是在给孟鸣柳时间思考她的提议,又像是无声的催促。
让疯批吃瘪的方法,就是表现得比疯批还疯。
既然怎样的温驯都不会在未来转变成孟鸣柳对她的仁慈,那还不如,用孟鸣柳的剑来威逼恐吓他一场。
看孟首辅吃瘪,至少她心里痛快。
时宜清楚孟鸣柳是演了一出内心善良的戏码。
孟鸣柳也看得出时宜大概率是在虚张声势。
两人都清楚对方在演自己,要获得胜利无非是比谁更疯。
这已经无关乎猫,而更像一场心理博弈与拉锯。
孟鸣柳手里托着的小猫,还在一无所知地软糯叫着。
孟首辅盯着时宜的眼睛一丝不错,似乎是想等她主动退缩,但很可惜,时宜不仅没退,还十分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扫视周围。
其实她只是在想,如果孟鸣柳真的被激的发起疯来,说一声好,她该抓着匕首从哪个方向逃跑,会比较体面。
但在孟鸣柳看来,她把阴谋明晃晃扔到他面前,跟他对峙时却还有心思分神看别的地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