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儿子出去后,陈班主忽然感到一阵心痛,他紧紧地握住桌旁一把椅子,皱紧了眉头,脸色蜡黄,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。乌夫人见此,急忙过来,想把他扶到床上歇息,陈班主冲她摇了摇头,示意就在桌旁坐下。乌夫人劝解他:“你们这爷俩呀,总是拧不到一块去。他还是个孩子,你干吗还跟他动真火?”
老班主心口的疼痛虽说好了一些,可泪水却唰的一下子流了下来。他抓着乌夫人的手接着说:“唉,人这辈子呀,好像是要什么不得什么,偏疼儿女也不得好哇。你说这个祖德是多好的材料,打小就给他下那么大的功夫,可他偏偏不按这道走。这个祖盛吧,天生不是唱戏的料,可死乞白赖地就想唱关公。你说是不是个笑话?上次为刀这件事,要不是九红冲出来拦着,我差点把他给打死。这几天天天夜里我都梦见他……”
陈琏琨泪流不止,声音有些哽咽:“都是儿子,我觉着……我觉着……”说到这,他再也说不下去了。乌夫人怕他激动对心脏不好,急忙拦住他的话,宽慰他说:“他爹呀,那也不能都怪你呀,他的确做得也太过分啦。怎么能勾结外人到家里偷东西呢?也得好好教训才对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