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吴文斌投稿,伊河生活编发,个别内容虚构处理】 1979 年我去当兵啦,在部队里主要负责维修汽车和工程机械设备呢,还多次出色地完成了那些紧急又困难的任务,因此光荣地立了功。连里的首长还说要给我提干,让我转成志愿兵呢,不过我都婉言谢绝啦。到了 1984 年,我退伍回到了老家,然后就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啦。 人和人那是不一样呀,这话搁我这儿,也是这么个理儿。 我是 1962 年出生的嘞,也不晓得啥时候开始,我们村就有拖拉机啦。还好我二哥是大队的拖拉机手,下班之后呢,他经常开着拖拉机回来。 我从小就晓得拖拉机是烧柴油的嘞,我家院子的一个角那儿,堆着两三个油桶呢,一走进院子呀,就能闻到一股柴油的味道。 不过呢,那当年冬天所出现的一幕,着实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。 那是一个冰凌条挂得老长的上午哇,太阳就跟个没劲儿的老头儿似的,太阳光照到地上的冰雪上,冰面那叫一个无奈,直冒苍白又刺眼的光呢。 我们帮二哥把装着柴油的桶滚着推到拖拉机那儿啦,没想到天太冷啦,盖子被冻得死死的,使劲扭呀扭,就是打不开。那会儿都不知道是谁给二哥出的主意,把桶搁在架空的石头上,下面点上火柴烤一会儿,说不定油温高一点儿,就能打开盖子啦。 二哥觉着有道理,接着就让我们几个小孩抱来好多玉米杆,柴火被点着后,火势越来越旺,二哥摸着油桶,觉着油温上来啦…… 这时候呀,他寻思着旋转盖子来打开油桶,没想到,盖子还是很紧,怎么都打不开,油桶里面“滋滋”地乱响,二哥察觉到情况不对,赶紧把下面的火踢到雪地上…… 嘿呀,二哥突然大喊“糟啦”,快让大家散开!咱马上就要赶紧跑远咯,只听见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差不多 200 斤的油桶一下子就飞上了天,然后人们就纷纷四散逃开啦,那油桶又狠狠地落到地上,嘿,神奇的是油居然没起火呢。 那时候呀,我们可被吓着啦,我二哥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……到了下午那会儿,我二哥才把另一桶柴油打开,加到拖拉机里面去了。 柴油桶被烧得飞到天上去啦,这事儿一直留在少年时的我心里,难以忘掉。不过呢,这事儿还让我对拖拉机更感兴趣啦。二哥一修拖拉机,我放学就赶紧蹲在旁边看,不是给他递工具,就是跑去取零件,那叫一个积极。时间长了,二哥修理机器的时候,我也能插上嘴啦,还能自己把那种靠绳拽着启动的大拖拉机发动起来,然后开走呢。 初中毕业之后,我就没接着上学啦。在二哥的大力推动下,我虽然还不到 18 岁呢,却跟着他一块儿开拖拉机,给各个村犁地。每天回家的时候,身上都是灰,都是油污,不过我觉得可有意思啦。毕竟呀,跟着二哥,我不但学到了修理拖拉机的技术,还挣到了工分呢。 1979 年冬天那会儿,部队开始征兵啦。二哥跟我说,开拖拉机没啥大出息呢,你干脆去当兵吧。接着,我就去报名参军啦,等体检和政审都合格之后,我就去到部队啦。 可能是在征兵家访那会儿,接兵的部队同志晓得我会开拖拉机,还会修理机械。等新兵下连啦,我就被分到了汽车连。当时我寻思,能开上汽车那可太棒啦,可没想到,开汽车跟开那种推拉根杆的拖拉机,压根儿就是两码事儿。 让我挺意外的,我所在的汽车连,不光有各种大小不同的汽车呢,还有像推土机、装载机、吊车这类的工程车。后来呀,连队安排新入伍的战士去司训队培训,可我就没去成。 我被分到了维修班哈。在我这儿呢,汽车跟拖拉机虽不一样,可工作原理差不离儿,都有发动机、底盘,还有传动、油路和刹车系统啥的。我到维修班之后呀,天天跟着老班长学修理,没到半年呢,我就也能当修理汽车和工程机械的师傅啦。 时间一长呀,我这个维修师傅就会开汽车啦。后来呢,我们连长在给新训司机办驾驶证的时候,也给我办了一个。他清楚我的技术挺棒的,会修车的师傅一般都比普通驾驶员开得好呢。 1981 年的春天到啦,部队开始搞“81 - 黄河”演习。我们汽车连可是最先接到演习命令的单位哦。说得再直白点,在命令正式下达到部队之前,我们连长就已经开始收拢人员啦,还加快了车辆装备的检修速度,就为了保证随时都能把车拉得出去、拉得动,可千万不能让车辆和机械出故障趴窝咯。 那段时间呀,我们可忙啦,开着工程抢险车在各个营连之间来回跑呢,随时去处理装备车辆出的毛病。 晚上那会儿,我们跟着演习部队到了预定的地方后,突然有个电话打到了我们维修班。那时候都夜里十点多啦。我们一直在伴随保障呢,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,可累啦。可就在这个时候接到电话,说卫生队的救护车突然出故障啦,动不了啦,更要命的是,有个战士在演习中受伤了,急需送去医院。 那会儿啊,咱所在的位置以及演习的性质,是没法使用地方的救护车辆的。没办法呀,我就带着一位新同志,急匆匆地赶到了卫生队临时休息的地方。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呢,就把救护车给抢修好了。伤员都送走之后,我们才爬上抢险车,一上车我就困得不行,直接睡着了…… 演习完啦,我把修理保障工作干得挺棒,结果被团记了个三等功呢,之后我们就又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啦。 嘿呀,有一天呐,连长突然就找到我啦,跟我说:“小吴啊,你入伍都挺长时间啦,凭你那工作能力和修理水平,连队寻思给你提干呢,你准备准备哈,明天去卫生队检查下身体,要是没啥问题,就等着通知去参加基地的干部训练队呗。” 我一听就傻了,提干啊?这事儿我压根儿就没考虑过,我也不想去提干。连长一听,啥?你不想提干?多少农村兵做梦都盼着提干呢,你却不想?我咧咧嘴,我自己也搞不懂为啥不想提干,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。 因为我没去体检,也没去干部教导队培训,连队就把提干的指标给了别人,可我还是照旧在维修机器和设备,我的工作热情一点儿都没因为提干这事而受到影响。 1982 年 7 月,天气那叫一个热呀。我们接到了要开挖一个新训练场所的任务呢。那会儿连队的工程操作手,一个在休假,一个出去执行任务啦。没人开工程车辆的情况下,连队就派我带着一名新兵去完成这个任务咯。 那地儿在山里呀,我领着新战士开着挖掘机到那儿的。在技术人员的指引下,我连着一周都没停地干活儿呢。到第七天的时候,眼看着工程都快弄完了,挖掘机突然就不干活儿啦。 原来呀,正在干活的那台挖掘机突然就熄火啦,并且再也没法启动了。 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,出问题的地方呢,有可能是喷油泵的驱动齿断啦,或者是传动齿轮出故障啦,还有可能是喷油泵轴断了,以及发动机内部的运动件卡死了,另外喷油泵操纵拉杆和连接销也有可能脱落哦。 我用排除法,逐个检查这几个部位的配件工况,最后发现是喷油泵轴断了。接着,我们回去找到配件把故障点修好了,挖掘机又重新开始工作了。这一幕呢,那个新兵去领配件的时候,给战友讲了。 9 月的某一天呀,我正要往修理车间去呢,这时候指导员带着装备处的一位助理员来找我啦。指导员一走进屋就讲,装备处的邢助理听说了你特别擅长机械修理这事儿,他们打算调你到他们那儿去,你过去之后能转成志愿兵,现在特意过来征求你的意见呢。 我一听就马上讲啦,我压根就不想转成志愿兵呀,我的服役期限快到啦,到时候就退伍回家咯,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呢。 指导员跟邢助理瞧我这么一说呀,他俩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就只能走啦。那会儿屋里另一个战友瞧见领导们都走了,就拍了我一下,说道:“班长啊,这么好的事儿,别人求都求不来呢,可你这人既不提干也不转志愿兵,真叫人搞不懂!” 1984 年深秋那会儿,营区的广播开始播放送战友的歌声啦。我赶紧积极申请退伍,连队本来不想放我走,但最后我还是退伍啦,离开了部队。 回到家休息了几天,我就和父亲还有二哥他们商量,打算用退伍费在镇上开个汽车(机械)修理部,做我喜欢的维修这行。他们一听,立马就赞同了。接着,找门面、装修一番后,我的老兵汽修门市就开业啦。 在之后的那几年里呀,我每天都是早早出门、晚晚回家,修理店里的活儿实在是太多啦。后来呢,我就雇了一个当过兵的人来当帮手。因为我做事特别实在,从不坑人,所以生意就越来越好了。再后来呀,我又把修理店开到县上去啦。过了三年,我的修理店都已经开了 4 家啦。 这时候啊,我结了婚,还生了孩子呢。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我本来是想生两个娃的,结果一不小心就生了 4 个(三年里有两个双胞胎)。我爸和我岳父他们呀,既开心又发愁,4 个孩子,可怎么养活哟。后来呢,干脆我们家自己养两个,我爸和我岳父他们就各自抱走一个帮我养啦。 不过,没过多久,老婆就不干啦。她那另外两个孩子不在跟前,她晚上睡不着觉。在她的强烈要求下,我没办法,只好把那另外两个孩子给要了回来。而且,我妈和我岳母都来到了我们家,一起帮忙照顾孩子。 孩子多,压力确实大呢,不过我可不怕。当兵那会儿一个月才 6 块津贴,可我每个月能存 4 块多呢,有时候还能存 5 块。后来津贴涨到 7 元、8 元、11 元啦,我还是存了不少钱。我对吃穿没啥特别要求,现在条件好了,只要我把车给人修好,养家的钱就不用愁啦。 到 1995 年啦,我发财致富的事儿在咱村那可是有点名气啦。我从部队回来后,就一直忙着自己修理店的事儿呢。在村民们看来,我是个有本事的人。没想到在一次选举中,大家伙儿居然都一致推选我当村长啦。 村里通知村民大会的选举结果时,我琢磨了好一阵子。我觉得自己被部队培养了这么多年,如今吃喝不愁,孩子也慢慢长大了。村子把我养大,我得回报生我养我的那些人。 我把自己的店盘出去了 3 家,就留了 1 家,让妻弟去经营。然后呢,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村里的管理当中啦。在我的一番努力之下呀,村里先后把 3 条路给修好了,还重新架起了电线呢。我还鼓励大家去种植黑桃和苹果树,让那些回村的青年开起网店来销售东西。 我当了 20 年村长嘞,咱这村庄那可变化老大了!原先的空心村都变成耕地啦,还统一规划、统一建设了个新村子,那绿树可多啦,村民家基本上都有存款,也都有小汽车啦,农村在乡村振兴这事儿上那是一天一个样儿呢。 我觉得,这可比当初我提干以及转志愿兵要有意义得多啦! 人都有自己的志向,自然能经得住诱惑,扛得住风雨,一直向前走。 不管你的目标是啥,只要内心有热爱,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