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佩格蒂先生和我的老保姆来跟我会合,然后我们三人一早就来到公共马车售票处。葛米治太太和汉姆已经在那儿等着送我们。
“大卫少爷,”趁佩格蒂先生往行李堆中放自己的油布包时,汉姆把我拉到一旁,悄声说,“他的生活全完了。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上哪儿去,也不知道他前面会有什么。看我的话可会说错,他这一去,走走停停,准会流浪到把老命送掉为止,除非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。我相信,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吧,大卫少爷?”
“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。”我同汉姆亲切地握着手说。
“谢谢你,谢谢你的好意,少爷。还有一件事。我有一份很好的工作,这你知道,大卫少爷。这会儿,我挣的钱没地方花了。除了吃饭穿衣,钱对我没什么用处。要是你能替我把这些钱用在他身上,我干起活来就安心多了。不过,少爷,”他说到这儿,态度沉稳,口气温和,“你可别以为,打这以后,我再也不会像个男子汉那样干活,再也不会尽心尽力把活干好了!”
我对他说,我完全相信这一点。我还暗示说,眼下他自然立意要过独身生活,不过我希望,有一天会结束这种生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