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羽鹰隼双翼大展,三尺遮天,若压城夕阳。
白蜡长枪风驰电掣,锐不可当,似一束朝芒。
朝芒破夕阳。
在两者相触的刹那间间,那鹰隼似乎想猛地侧首以展翼斜身,好在躲闪开这白蜡枪的一刺后依然有余力继续俯冲而下;可青衣还是技高一筹,仅是稍稍拨动右手食中二指稍许,便令白蜡枪来了个龙抬头,不等鹰隼展翼,便已‘呲-’一声刺入了它的赤羽之中。
便见天地间,有一簇赤羽飞扬,飘飘荡荡、摇摇晃晃。
鹰隼坠。
青衣歪首。
回身抓其翼。
再掷臂收长枪。
终是林间风声静。
他轻轻舒了一口气,将长枪杵于地上落叶里,再是垂眸望向掌中那已无喘息的鹰隼,眯眼细细打量了下它的全身,还有那道新添于其颈上的刀口。
鹰隼羽赤,便是若不近上前去看,还真分不清它身上何处淌了血、何处只是其原本的颜色。不过好在青衣这枪是直击了其要害,是一枪封喉,令其连扑腾两下的余力都不曾有——便是无论血渍还是刀口,都不算太大了。
眼见此景,青衣还算满意地扬了扬唇角,便运起外息,替其稍稍清理了下伤口,再伸手自腰间衣囊里取出一根细绳,要将其系在腰间的束带上。
看他手法如此纯熟的模样……想来不是第一次如此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