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冲着旁边小太监一点头,那小太监哧溜就跑出去了,等到了屋子门口,停顿了一瞬,他犹犹豫豫地回了头:“四爷,这屋子里似乎有人——但门被锁上了……”
四阿哥微一垂眸,随即淡淡道:“打开。”
小太监正要上前,宁樱却忽然从人群中走上来,福了身子在四阿哥面前,小声而飞快地道:“四爷,福晋,妾身有一事相禀。”
四阿哥看见是她,目光不由地柔和起来,上前伸手亲自将她扶了起来,才握住她手道:“你说。”
李侧福晋的眼光落在四阿哥握住宁樱的手上,随即仿佛被烫到了一样,立刻将眼神转了开去。
宁樱站直了身子,向周围打量了一圈,此时天色已黑,奴才们提着灯笼照在周围,将人人脸上神情映照得清清楚楚。
众人看向宁樱。
有好奇的、有疑惑的、有羡慕的、也有目光中隐隐含着酸楚妒意的。
宁樱站在原地,低头似乎思考了一瞬,才小声道:“妾身方才在席面上,将身上衣裳弄脏了,想回屋子换一下。原本是想对福晋禀告过再去,但方才福晋正好在赏花,妾身怕扰了福晋,图添扫兴,便自个儿离了席。”
她说到这儿,立即转过去,对着福晋恭恭敬敬屈膝请罪。
福晋伸手示意她起身。
宁樱顿了顿,不急不忙地继续道:“结果妾身刚刚走到这更衣屋子前,便听见屋里有奇奇怪怪的动静——妾身想着今儿是给侧福晋贺寿的好日子,府里人多,只怕是一时守卫们看不住,来了什么贼人,又或是哪个院子里的奴才,一时灌了酒,鬼迷心窍,犯了糊涂,意图偷盗贝勒府的财物!妾身赶紧便让奴才将屋子锁住了,又不小心打落了门口的灯笼,这才走了水,还请四爷责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