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点头。眼中柔情无限,贺兰致远像是她的亲人,也是最可以信赖的人。
“多练几遍,来!”青竹枝一摆,顺势压过来,两人面面相对。
卫伊蝶的身体被压的一点儿一点儿弯下去,抬眼看到枝头叶子洇成一片延绵的淡青,与远处的天际相接。飞絮缠绕上来,上下翻飞,他怎么看都是一尘不染,卫伊蝶不明白男子怎么能看起来这么完美。
贺兰致远收了竹枝,“今天就练到这儿。”
一叶小舟系于岸边柳树上。影铺春水面,花落钓人头。根老藏鱼窟,枝底系客舟。
酒,一杯一杯往嘴里灌,贺兰致远的酒杯又空了,他不停地倒,不停地喝,卫伊蝶见他不见一丝醉意,说:“致远,你不要再喝了。”
她很担心,这里的酒是不是不好?他怎么喝都不醉。
贺兰致远说:“自从与你一别,我就练喝酒,期待与姐姐来日共谋一醉。”
卫伊蝶叹气,“你想醉吗?一醉解千愁。那可不像你!你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男人。”
“我喝酒不是为了醉,而是为了见到姐姐时候,可以不醉。”
他的眼光不知不觉落在她的身上——不知从何时起,没有你,太孤独。
前生多少次擦肩而过换来今生共醉?
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,仿佛喝的不是酒,而是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