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约我午时,在跑虎寺后山的卧龙坡见面。”徐近宸看着空中的一轮金日,笑着道,“那就见见,长安,备车,去卧龙坡。”
守在旁边的长安遵循吩咐,快步往后院马厩那边走去,安排出门的马车了。
徐近宸则原地转身,从花园离开,往绿柳别院正门那边走去。
已经把江秦逼到了如此境地,他却并不担心江秦会逼急了报复自己。
因为他早就打探过江秦的为人,知道江秦是苏杭两地有名的仁善商人,一向都是走的光明正大的经商路数,身边连个武行出身的护卫都没有,只是有几个普通小厮而已。
撇开江秦不谈,就是乃至江氏一族的人,他都从没放在眼里!
江家到了这一代人,早就不如从前做生意精绝刁钻,族内也没有几个能可堪大用的。
唯一能立得住,撑得起江家生意的人,也只有性格温吞的江秦。
这样一个人,本该更适合做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,论文韬武略,武功计谋,哪里会是自己的对手。
何况约见的地点,只是杭州城郊的一座名寺后山的半坡。
卧龙坡地势不高,且平坦广阔,周围的树木在年初山林失火,已经烧秃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