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就是在......在这样的屋里住着?”
木大夫皱眉,从药箱里拿出垫在下头的东西和帕子,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。
“姑娘本就畏寒,又加上肚里的孩子,难免会分了姑娘的精气,若是再冻着,往后......”
“如今这日子好多了。”
宋锦茵接过话,也没遮掩,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,倒了颗药丸放进嘴里。
煎药麻烦,沈玉鹤怕她顾不上,便替她制了些丸子,吃起来也方便。
“若是真会冻着自己,我也就不会在此处落脚了。”
木大夫叹了口气,先替她诊起了脉。
“姑娘这身子......”
话语停了停,木大夫像是生了疑惑,又重新诊了一次,“姑娘的脉象倒是比我想的要好了一些,只是这一胎依旧会损了姑娘的身子,于寿元有碍,姑娘......当真要留下?”
宋锦茵一直垂眸看着旁侧的药箱,唇角扬着浅浅笑意,听见这话,像是习以为常,并未有其他反应。
“我自是要留下我的孩子。”
“姑娘就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性命?不怕往后哪一日......”
“曾经有一些怕。”
宋锦茵语气轻柔,说得认真。
“但一想起他是我的孩子,我能将他养大,就不怕了,当初沈大夫提及,再过些时日,我会因着有孕生出不适,可这么多日下来,我过得极好,难受也不过只是偶尔,想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懂事,他也想留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