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咋了?”
兆鹰素来稳重,要不是有大变故,绝对不会这样狼狈。兆龙心里咚咚跳得湍急,难道说,爷爷和二叔出事了?
但兆鹰偏偏像木头一样钉在他面前,并不忙于开口,兆龙急了,推了他一把,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兆鹰便嘿嘿一笑,笑得竟比哭还难看,“我来是跟你说,”他一拍自己胸脯,“八月十六那天,我要娶媳妇了!”
兆龙一呆,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儿,反手就捶了他一拳,“娶媳妇,好事儿啊!那你还耷拉着张脸,像谁欠了你二百贯似的?”
兆鹰哈哈大笑起来,“当然是好事,好得不能再好了。兆龙,我跟你说,还当我是兄弟的话,那天就回老家喝我的喜酒去!”说着,他就甩袖走了,步子还有些踉跄。
“喂,你这就走了?”兆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赶忙跟上去。想抓住兆鹰问个仔细时,没想到他竟然顺势来了个挒劲,兆龙下意识地一顺一化,将他扒拉出好几步远,还撞到土墙上。